Attention!

刀剑 膝丸 + fgo 牛若丸 的crossover

不是cp。

参考资料→FGO牛若丸绊资料、FGOM1p243~p245牛若丸、七章牛若丸相关。

准备好被刀剑乱舞的膝丸修行+极化打脸,月球成人义经不存在实装是不可能实装的我根本没有心怀希望

0403


从前有一把刀,他有着一个很像他的主人。

他跟在那个主人身边的时候,他还不像现在这样有着和她相似的形体,没有手足,没有会跳动的心脏,更没有能流出热泪的双眼。他有的只是靠着长年累月积累起来的思念,借着没有形体的魂陪伴在主人身边,看着一切。他那时只是一件杀人道具,被她使用、在战场上饮血啜肉,他是离开了人就无法做成任何事的,单纯的钢铁。

那不是他的第一个主人,却是让那时的他感到无比自豪的主人,也是现在少数能让他依旧难以忘怀的主人之一。

也是让他很长一段时间误解自己和人类是相似存在的人。

那个主人是一名少女——虽然和所有人一样,随着时光流逝,少女会成长为女人,但他的记忆之中,她的炯炯目光从未改变过一丝一毫。即使遭受了背叛,承受了在他人看来无法忍耐的痛苦,她的眼神依旧一如最初接过他时那样澄澈——且冷酷得有如鬼神。现在的人们没有多少人知道其真实的面貌,不,应该说没有人可能知道,被无数人描绘成有着雄姿英发的翩翩少年乃是一名少女。那时作为并没有人形的单纯刀剑存在的他,对人的外貌实质上没有一个能称得上是概念的想法。但现在想来,她放到眼下的时代,一定会被称赞是出格的美女吧。

那美貌并不同于君子身边陪伴着的温婉美人,自小接受武练培养出来的凛凛威风始终缠绕周身,那双唇吐露出的话语每一句每一字都有如天籁让万人沉醉,却从不是个多言的人。即使有着凌驾他人的武艺也不骄傲自满,同样的,也从不沉醉于名声虚荣钱财以及权力。她像是一朵月下静静绽开的莲一样,不自我声张自身的美丽,身处如污泥般的颠簸乱世却一尘不染。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美女,但是一个出色优秀,乃至于直到最后也没能和任何武将相互理解的武士。

武士?

或许是吧,但现在的他看来,她只是单纯的器械道具,和他没有差别。

最初相遇的时候,他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性。那是个武艺高超的天才,也是一个诚心诚意侍奉主君,宣誓了忠诚的武士,且她的天才性从未让她败北。不论那是怎样的地狱都能够夺得胜利后归来。她没有体会过失败的屈辱,也没有真正体会过受伤的苦痛。何其的优秀,何其的美好,那是所有武士所憧憬的理想画像,而他也曾为自己主人的优秀感到自豪。

她不仅优秀,且对主人的忠心没有丝毫的虚假。她不求感谢或是报酬,事实上也不曾想过要成为统领或是英雄。她有着憧憬的对象,有着愿意为其付出生命的人,那是和她流着同样的血的亲人,在她心中已经成为神明的哥哥。他认为这种憧憬没有错误,为什么会有错呢?不求回报的无偿之爱,难道这不就是人类所憧憬的东西吗。

他抱着对她的高洁、她的志向的憧憬,陪她出生入死——不,对她来说不过是纯粹的完成任务而已——仅仅为了主人战斗的纯粹猛兽将自身的利益干净利落地排除在目的之外,为了获得主君的褒奖,赴汤蹈火,付出一切代价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她成为了裹着人类皮囊的杀人机器,不会说谎的她剥去战争一切美好的包装,为了取得彻底的胜利不择手段——在旁人看来是这样,但她不过是选择了最快的办法,不计较所谓牺牲而已。战场上进行的过程如何都比不过最后的胜果,她会对预计将在这次战役中战死的部下,下达这样的命令。

“为了制造利于我作战的战场,你们就在战场上献出生命吧。为了胜利,那便是你们的职责。”

她会对在战场上驰骋在其身侧的武将这样下令。

“我不允许撤退,就算只是分秒也给我活下去成为我的盾,只要做到了,你们的生命就会由我去换得那些人的头颅——一个不留。”

她会对想要退缩、或是企图撤退后重摆阵势的士兵这样下令。

“以你们的双足还妄想能够逃脱吗!于此不战便只有被杀或是被抓去做囚俘,那么至少就在这里为了我战死,被杀死了一百人那我就去杀死对面两百人!”

和那个在兄长面前的她判若两人,冷血、无情、甚至带有嗜虐的一面。过去拥有过他的主人们似乎谁都未曾说过这样残忍的话,但他接受了,不如说他认为,这才是最合适于战场的。她说的并没有任何错误,制造有利于天才的战场,天才便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夺得胜利;不失去作为将领的她,便有着绝对的希望去取得胜利;在战场上不是被杀就是去杀人,畏惧于死亡者在战场上只能成为他人的垫脚石。

——她从来就没有在战场上犯下过错误,她是合理的。

他陪伴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将令众多同胞为了胜果而踏上死途,她从未为之所动摇,也从不改变自己的做法。他不讨厌,不如说是喜欢这种冷血,因为他是道具吗?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他觉得他比起那些围绕在这个天才周围啃食她的奇迹的人们,要更了解她的心。

他喜欢在她身边眺着那张在战场意气风发的脸,也喜欢她在夺得胜果后眉飞色舞期待着褒奖的模样,她在看向兄长的时候眼睛里满是绚烂闪耀的星辰,没有一丝杂念的纯粹就像是闪闪发光的一颗宝石。她就像他憧憬着自己的兄长那样,憧憬着名为源赖朝的男人。

他迫不及待地去想象她将来站在男人身侧为男人鞠躬尽瘁的模样,男人的敌人,她一定都会二话不说地去斩尽杀绝吧,换做是他和他的兄长、不、换做是他和她,他也会像她那样——不求回报地付出自己的一切,只因为单纯的憧憬尊崇。

这为什么会是一种错误呢。

他看到了游走在大街小巷之间名为恶意的蛇所露出的毒牙。

在这权力争夺的最后,赖朝会杀了自己的弟弟。

怎么可能。这是不可能的。纵使没有身体,他依旧为这并非毫无根据的流言蜚语而震颤。他想要发出吼叫为主人的忠诚争辩,她从来就没有过二心,她也从来就没有追求过回报,那个男人只要回头看她一眼她就觉得是莫大的奖赏,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会无法接受她的好意。

他以为听到这个消息的她会愤怒吧,或是悲伤,或是为这些年来的亲爱化作虚无而感到寂寞,这是人之常情,她就算为此恸哭,泪水打湿他的鞘,他也不会奇怪。

然而,她没有。

她没有,没有哭泣,没有悲叹,没有愤懑。她只是接受了,握着刀鞘的手甚至都没有颤抖,平静到不可思议地接受了即将迎来的背叛。

为什么?

他的疑问很快就被打消了,因她依旧是那个冷血的武士——冷血的战斗机械。

原来如此,这样的展开确实是正确的。

不论兄长的想法如何,我的心情如何,如今平家已亡,兄长的下一个政敌就是我,那么我被处分(杀死)也是理所当然。何况,现在兄长的妻子北条政子,也只是把源义经当做路途上碍事的石头,当做是眼中钉。

那么我就按照兄长所愿,成为兄长的敌人然后死去吧。

他理解了她的想法,换做是他也一定会这样做,毕竟,他只是一把刀而已,一个道具被使用到极限后被抛弃是理所当然的事,从最开始被打造出来的时候他就明白了的道理。但为什么她会拥有和他(道具)无异的想法,她是人类,作为道具的他甚至为她感到不平,她却像个道具一样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还是说那是人类也会有的想法——

那之后她被部下说服,逃往了奥州,那时他已经不在她身边了。再后来,她被讨伐,埋没在了时光之中,其名却永远刻在了历史上。

他不知道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死去的。他也不能理解,为何有着纯粹的心的她会被众人误解。但他知道她一定不会恨与她反目成仇的哥哥,他也知道她一定直到最后也不被任何人理解。因她是自由的,不会被所谓愤怒仇恨所拘束,她总会先他人一步踏上别人难以到达之处,孤身一人也是注定的命运。他了解她,即使她根本就不可能会在乎他。

 

——道具很难明白、理解人类的情感。

道具难以像人类那样思考,生存。因为道具是非人类,从最开始拥有的就不是人心。

和非人类不同,人类的情感总是带有一定的目的性,归根到底,此世没有无偿之爱。

道具太过于纯粹,人心中潜藏的恶意与怀疑总会去揣测那份纯粹的背后是否还有着什么,然而事实是,那份纯粹背后什么也没有,纯粹被打碎之后就什么也不剩了,人类的任性让他们永远无法回报道具的纯粹。

在无数的悲剧中假使有一个伟业,在无数的牺牲中假使出现了奇迹,在无论是谁都为了利益而行动的乱世中,有那么一个人,无偿地,为了他人奔走甚至愿意付出性命。这样的一个奇迹,总会在人世中被那些没有成为奇迹的人当作食粮,凌辱,并嘲笑。

芸芸众生是多么的肤浅。但即使如此这样的肤浅之众中也确实存在过这样的奇迹,这样的奇迹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去否定的。

牛若丸——源义经乃是人类,毫无疑问,她是真真正正的人类。但她却从未作为人类被培养,她也没有经历人类应当经历的一切。

不知父母之爱,不知恋人之爱,不知失败之苦,不知战场之怖。

因此不得回应,不得理解,如同裹着人类皮囊的机器一般活着,最后被崇拜的偶像当成了怪物,被逼至穷途末路,溺死在自己的非人的、无偿的爱里。

她是无限接近于非人类却没有自觉,永远只能独自一人的天才。

薄绿——膝丸,曾因为她和另一位主人产生了自己、刀剑们的魂的存在是和人类没有差异的,只是缺少了形体罢了。但时光流逝,年月终于把他曾经短浅的目光看不到的东西冲刷至表面——并不是他的思考接近于人类,而是曾陪伴在他身边令其难忘的灵魂都太过非人。他对人类所有的推测都不过是在消费长久观察得出的感情,他并不算是真正理解了人类,或者说,没有人能够真正了解人类这样一个复杂的,能够丑陋到极致却又能美丽得夺目的生物。一直以来给他留下鲜明至惨烈、千年不可磨灭的感情的主人,尽是些太过非人的人类。他们或是为了国与族扼杀了自己的栋梁,又或是抱着一颗过分纯粹之心的天才。

现在他有了身体,有了确实和人类无异的形体,他的肉体被切开时会流出鲜红的血液,他的心脏在兴奋时会加速更加有力地跳动,他的双眼在内心受到伤害感到疼痛时会流下眼泪,现在他能真正感受那些人们能感受到的一切,感动、痛苦、欢欣、一切情感带来的生理上的震撼,却未必能够真正理解。

他现在是无限接近于人类,却永远无法成为人类的刀剑。

人类比起自己是要低格的存在,但是比起格,他们更在乎的是这些人是自己的持有者——是主人,所以他们依旧选择了服从的道路。也许会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会有某个有着超人智慧的人嗤笑人类的愚蠢吧,赋予道具以心实在是太过残酷的行为,因人类永远无法回报那份纯粹。但即使如此,膝丸也不觉得被赋予心和身体是什么坏事,想要了解人类也不是什么坏事。哪怕要真正明白或许还要耗费上他自己都看不见尽头的漫长岁月,作为器物他本就擅长等待,因此他所期望的东西开花结果之前的时间,在未来都一定不值一提。

那个人无法获得的成长,他确实握在手中。

过去的事成为过去,他明白现在需要做的事,然后朝着充满光辉的明天走去。

就像现在还在为了未来挣扎的人们一样。

评论(1)
热度(2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枫竹

自由になりたかった。けど自由になれなかった。

© 枫竹 / Powered by LOFTER